


翠喜文創 | 案頭小獅,吉祥止止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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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代邢窯白釉點彩子母獅塑像
宋代黑釉瓷獅
獅子,為百獸之王,但非我中華物產。
獅子與佛教淵源頗深,因為人們將獅子作為佛的隱喻。獅子勇猛無畏,象征佛法渡人的勇猛精進。又有傳言說,釋迦摩尼佛宣法時,聲音震懾四方、貫通六道,被喻為獅子吼。獅子吼語出自《維摩詰所說經 佛國品》;“演法無謂,猶獅子吼,其所講說,乃如雷震”,代表的是“如來正聲”,能降服一切魔鬼。
據《楞嚴經》載:“我于佛前助佛轉輪,因獅子吼,成阿羅漢。”又如《 如來獅子吼經》云:佛陀說法如獅咆吼,能聽聞者,皆具有大善根功德。佛曰:“我當令一切眾生,未度者度,未脫者脫,未安者安,未涅盤者令得涅盤”,是為“大悲獅子吼”。《大智度論》中云:“佛為人中獅子,凡所坐若床若地,皆為獅子座”,所以相傳佛陀弘法,感動天地,連獸王獅子亦來受教,并甘為佛菩薩座騎,終成佛教中“護法”的超然地位。在佛教造像中,獅子大多被安置在佛像兩側或下方,以護法、聽經論道者和佛菩薩的坐騎等形態出現。
西風若助哮哮聲,狻猊還阻千里行。 撼天怖地逾大嶺,草木盡偃獸俱驚。
除了佛門的獅子之喻以外,獅子在我國古代又稱“狻猊”,是我國民俗文化中常見的吉祥獸。只是不知道因何而起,獅子成為智慧和力量的公身,同時又擁有平安吉祥的寓意。另外,獅子不像龍鳳之類,被皇家壟斷,獅子等形象,不僅在皇家、官府、廟宇十分常見,甚至尋常百姓家,村舍民房,也可以使用。
獅子作為文化的形態,其種類繁多,諸如炕頭獅、拴娃獅、中堂獅、看門獅、照壁獅、守陵獅、插屏獅、文玩獅等等……形態各異,各具千秋。也就是說,獅子作為吉祥文化的一種形態,已經又根植于中華文化的血脈之中。獅子文化審美中,最為積極最為日常化的一部分,當屬案頭清供所用的案頭獅。這是東方審美中最成熟最別致的一段,案頭獅即可觀自然之造化,發乎思古幽情,又是文人理想的呈現,包含塵世生活,吉祥止止。
宋代陶模收藏家魏躍進教授,多年來孜孜研究中國傳統文化,尤其對是宋代器美學造詣頗深,魏教授也對獅子青睞有加,依宋代陶模陶范為基礎,融合宋代獅子的風貌,手創出的獅子把件,盈盈一握,神彩飛揚。
魏躍進手制陶瓷宋獅 經兩漢、魏晉南北朝的孕育,又及隋唐五代的交融,至宋代,中國傳統文化已臻完備。很多本來只供僧道之用,祭祀之用,廟堂之用的物件,開始大批量的文人化,世俗化。尤其是經文人審美后,進入了文人的生活空間,成為生活的一部分。獅子的隱喻之妙,形貌之美,也被宋人發現,成為日常。宋代很多詩人詞人詠獅,連女詞人朱淑真,也曾把自己閨中逗獅的情形,寫成了詩句——
總有十分輕妙態,誰似舊時憐惜。 擔閣梁吟,寂寥楚舞,笑捏獅兒只。 梅花依舊,歲寒松竹三益。
——朱淑真《念奴嬌》
可見,宋人的生活與獅子已經非常密切。不管是文房賞獅,還是閨中逗獅,獅子本身的形貌,也會因為人們的不同需求,而日益發生轉變。
魏躍進手制陶瓷宋獅
魏教授的這件小獅作品,打破以往獅子在人們印象中高大威猛的形象,變成可在手中把玩的小寵。其神態清晰可辨,整體威嚴,形象機靈,面有憨態,祥瑞溫文,讓人愛不釋手。尤其是獅身雕工細膩,鬏毛分明,釉色瑩潤,皮殼自然。
整體雖高不過一拳,但毫發入微,姿貌有生氣,見之必心喜,可藏可玩。若能藏其一二,置于文房案頭,聊充清供,或置于書案茶臺,算作茶寵,或在揮毫潑墨時,當作鎮紙,或隨身攜帶把玩,用以長物,或靜心冥想時,或讀書撫琴時,用作香插等等。可見,不論是讀書余暇,還是會客小飲,若有小獅為伴,誠可以心安神寧,可以吉祥永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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